第八天
下午靜坐時,開始盤算剩多少天?看了看手錶上的月曆並再次確認。
午餐時間,小聲地跟事務長說:「再兩天半就OK了⋯」,他立即點頭說:「後天中午就輕鬆了。」可見得他也在算。
誰知才剛過不久,傍晚休息時段,我躺在房間床想說瞇一下,房門被突然推開了,我問來人:「你走錯房間了嗎?」該員回答:「不!我找你。」我分辨出他是前幾天午餐遲到睡過頭,我幫他到廚房夾了些菜給他那位。
「好吧,進來,坐這裡。」我指著床沿,他隨手搬了張椅子坐下,囫圇地表說:「⋯感覺腎臟有問題、這兩天都睡不好、要退出、要去醫院急診⋯」等等⋯一堆。
我聽完順勢起身穿衣穿褲,「走吧,上樓去找事務長!」路上我說:「正常的話,要明天中午才能離開⋯」,他表現出非常急的樣子!
事務長建議到餐廳談,了解情況後,他便離開去找其他人商量。
在等待的空檔,我問他哪裡痛?他按著膽和盲腸附近,我伸手到他後背拍拍他的腎,連拍了好幾次:問「這裡痛不痛?有感覺嗎?」他說不痛,我說:「那就不是腎的問題了。」雖然未必就能如此斷定,但也有可能是他弄錯了。
他說:「是嗎?那我就放心了」。我問:「那你怎麼知道你的腎有問題,是醫生說的嗎?有檢查過嗎?」他說:「我以為腎在前面⋯」一陣無言⋯。
總之,最後他還是如願在晚上七點左右離開。至此,本梯學員共32位,中途離場有4位,不多!
延伸閱讀:
我的老師教導我如實(yathā-bhūta)觀察呼吸,不要持誦,不去觀想,不要想像。自然(如實)地呼吸;如實地吸氣,如實地呼氣。
觀息法並不是呼吸的練習⋯。
~Goenka
第九天
昨晚難得有睡滿五個小時,今天中午居然還能有空檔,又再睡了五十分鐘。
下午打坐時,感覺已經九成的眼睛都放鬆了,能再鬆有限。雖然知道繼續坐還是可以每天再鬆一點點。
更積極的作法是情緒釋放,讓眼淚從裡往外流出,結果將會更徹底的的放鬆和清澈!
內觀生活之於都市生活可謂之相反,在這裡要找出一小時上網是非常困難的。我的手機沒有被沒收,我是有手機和平板的人,它們就被放在床頭,但只要一有時間,我會選擇躺下來,閉目養神。上網更多是為了查詢最新的颱風的動態。
而在都市生活,想要找到一小時靜心同樣不容易,就算坐著不動,腦海裡卻一堆雜念,以及未完成的代辦事項,也難以有品質!即便如此,還是要盡量完成一個小時左右的靜坐!
晚上課上到半途,聽語音開示之前,台上指導老師的電腦意外當機,宣佈暫停15分左右,老師離席上樓找解決方案。
雖然內觀的開示話語裡經常提及「無常」,但內觀十日課程的生活,卻讓人覺得每日的作息是「日復一日的『如常』,每天不外乎「吃、睡、打坐,洗澡、上廁所、打坐、聽開示、打坐⋯」反覆不已。今晚這個小意外,也算是破了這個「習以為常」,蠻好的!
延伸閱讀:
經由體會到無常、苦、無實質及無我,心就變得愈來愈純淨,而後,他會達到一個階段,覺得整個身心結構只是小波動、小波動、小波動而已。
他開始體會一個真理——空的真理、空性,並沒有實質,沒有任何東西可被執為永久。事物只是變化而沒有任何實質⋯
~Goenka
第十天
早起又有「腦霧」的感覺,雖然手錶顯示昨晚睡了有五個小時。
上頂樓收衣服時,發現少了一件白上衣。以至於打坐時,腦中還在牽掛著,還在猜謎推理:「是被偷了嗎?還是掉在門縫裡了?是洗澡忘了帶出來,遺忘在淋浴間的架上?」連其他不可能的出現的地方都開始出現幻想,例如被壓在禪堂的坐墊底下⋯。
打坐完畢六點半,腦霧九成解決,但心事還在。吃完早餐第一件事當然是去曬衣場再次巡視找線索⋯。
衣服確實是沒有掛在架上,然後⋯,再找⋯,發現角落有一個臉盆,很像是我會用的。蹲下來撈起盆裡浸泡的內褲「疑?還蠻像我的」,掏了幾件出來看,連內衣都像我的,最後一件掏出了我的白上衣。原來,整盆都是我的衣褲,原來我還有一臉盤的衣服還沒洗還沒晾,真相於是大白⋯。
第十一天
颱風到底會從哪裡登陸?前幾天預測會在宜蘭登陸,再直撲台北,隔天又說會從花東。
早上終於確認會從花東登陸,回程和事務長同行,搭學員的便車前往嘉義高鐵站。
在高鐵車上跟事務長聊了一些其他話題,原來他對於唯識學很有興趣,於是我把研究所指導教授的一堆唯識學的文章連結給他,希望有助於他的精進。
回到淡水時,天空只有飄著毛毛雨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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靜靜地坐著,觀照你的氣吸進來,呼出去,不能失去跟它的連繫,就這樣而已,並不是說你必須去改變你的呼吸,它不是一種呼吸法;它不是一種呼吸的訓練。
所以你不必深呼吸,你不必深深的吸氣,然後呼氣,這些都不必要,只要讓氣很簡單地保持原來的樣子。你只要將一個新的品質:「覺知」,帶進它裏面。
永遠不要以成功與否來思考靜心,因為那樣就把你想要達成的頭腦、或自我主義者的頭腦帶進來了,那麼靜心就變成你自我的旅程。
不要以成功或失敗來思考,那些名詞在靜心的世界是不適用的,你要將它們全部忘掉,那些是頭腦的名詞,它們是用來比較的。
~OSH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