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:我不知道哪一種靜心方法去做,我只是靜靜地坐著。
很好,只是靜靜地坐著,每天至少一個小時,不坐任何事,那就是靜心。如果一個人能一個小時不做任何事情,那就足夠了。在這些時刻裏,當不做任何事,你是全然安靜的,上帝滲透了你。當你不做什麼事情,他開始在你裏面做一些事情,當你被佔用,他就沒有機會工作於你。當你沒有被佔據,你對他來說就可用了,開放的,奇跡有可能發生了。
每一個人都有資格發生奇跡,但是我們不允許它們發生。人生是生活在如此痛苦的路上,它是如此愚蠢,如此荒謬,人們繼續生活在痛苦之中,無一點緣由地。所有的榮耀在那兒,所有的美麗存在於他們,上帝準備傾注他無盡的祝福,但是他不能發現任何接近人們的路,進入他們。人們不允許基本的一個小通道,他們完全關閉了。
所以那非常好,簡單地坐著一個小時不做任何事,如此放鬆,就像你不在。那是靜心:成為一種「不在」的狀態,無為,好象一個人消失了,蒸發了。僅有完全空的一種東西,一個零,正坐在那兒。成為一個零,一天你將看到:零不是空,上帝充滿了它,神聖洋溢於它!
問:我交了一個男朋友,有時他出現,我感覺我變得無覺察。
那也非常好。有時失去你的覺察,那是愛。
有時忘記你自己,那也是好的。一個人不應該變得單調。一個人應該變得有能力從一極移動到另一極。那使生命豐富,否則它將變得單調。一個人能受夠了靜心,而且一個人也能受夠了愛,但一個人永遠不能受夠——如果一個人能從靜心移動到愛,從愛移進靜心。一個人永遠不會受夠,厭煩是不可能的。那時生命會不斷地更新它自己。
靜心意謂著單獨,愛意味著成為在一起。靜心意味著僅僅你是,愛意味著另一個人是。靜心意味著我,我,我。愛意味著你,你,你。而有時把你自己從「我」的位置移向「你」的位置是好的,那將給你帶來更多的豐富。
不要擔心它,無論何時你與你的愛人在一起,全然地投入進他,那將加強和加深你的靜心,它將不會打擾你的靜心,越深地你能進入他人,越深地你將能進入你自己。繼續深入地進入他人,你將驚訝,你正在越來越深地進入你自己。相反地,如果你深深地進入你自己,你(也能)深深地進入他人。這是一個簡單地但是是基本的法則。
摘自:《左巴佛陀》第2章
問:在這裡所發生的事,與人類心理學的成長有什麼關係。
我們正試著呈現東方與西方之間的一種新的合成。東方的方法是更個人式、更往內在的,是更關心單獨、個人的。它們是靜心的方法,它更關心個人與個人的整合。它們並不是團體式的方法。
西方的方法都是團體式的方法,而且是更向外在的、更關心溝通與人際關係的;它是更關心團體以及人際關係的整合,而不是個人的整合。所以它們可以被歸納為:西方的方法更關注於愛,而東方的方法更關注於靜心。
這是人類意識的兩極──愛與靜心。靜心意謂著成為單獨的,就像只有你存在而已。而愛意謂著你不在,只有別人在;就像你只存在於和別人的關係之中而已,沒有其他的存在了。它們是兩極,而若分別採用它們的話就會變成極端,然後它們就會變得危險。
東方已經嘗試了第一種極端 ──靜心。它變成了否定生命與逃避主義──因此造成了貧窮與醜陋。在東方不曾有過科學性的的進步,因為沒有人關心社會。所有對尋求有興趣的人都逃走了。
在西方,社會則有很大的進步。西方有更好的生活水準、更多的富足與舒適、更多的便利、更多的健康以及更多的壽命。但是他們移向了另一個極端,而個人就漸漸消失了。
這兩件事若分別採取的話會是危險的,因為生命存在於兩極當中。我們在此地強調的是沒有所謂的相反之物,只有互補之物。
所以愛與靜心不是相反的,它們是互補的。所有的宗教都應該是肯定生命的,生命應該是靜心的。
所以我們正在試著創造一種合成,那不只是一種意識形態──因為那並不困難。這種合成已經真正的發生在來到這裡的人們身上。一種新的合成正在被嘗試,而且很多人都要依靠它。
世界性的心理學必須誕生。東方在某些方面成功了也在其方面失敗了,就像西方在某些領域失敗了卻在其他方面成功了一樣。現在不應該再有這種東方與西方的分歧。應該要有一種統一的、全球的心理學,在其中沒有東方與西方之分,而是這兩極的會合與融化。
我們是在人類的身上工作。那不是學院的、理論的、哲學的。那是絕對個人性的、存在性的。
摘自:《達顯日記》第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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