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2月27日 星期一

奧修說:想要達成的頭腦,就是所有疾病的根源。

這是最令人解放的方法之一:它在當下就解放你!忘掉所有的罪惡,同時忘掉所有的聖人風範,這兩者都是愚蠢的,這兩者都破壞了所有人性的喜悅。罪人覺得有罪惡感,因此他的喜悅喪失了。如果你一直覺得有罪惡感,你怎麼能夠享受生命?如果你一直跑到教堂去自白說你做了這個錯和做了那個錯,錯誤,錯誤,錯誤,你的整個人生似乎都是由罪惡所做成的,這樣你怎麼能夠很喜悅地生活?

它會變得不可能在生命中有喜悅,你會變得很沉重、負有重擔。罪惡感就像一塊石頭一樣壓在你的胸部,它把你壓傷,它不允許你去歡舞。你怎麼能夠歡舞呢?罪惡感怎麼能夠歡舞呢?罪惡感怎麼能夠歌唱呢?罪惡感怎麼能夠愛呢?罪惡感怎麼能夠生活呢?所以一個認為他做錯什麼事的人是有罪惡感的,是負有重擔的,他在死亡之前就已經死了,他已經進入了墳墓。

一個認為他自己是聖人的人無法生活,也無法很高興,因為他會害怕,如果他高興起來,他或許會喪失他的聖人風範,如果他笑,他或許會從他的高姿態掉下來。笑是世俗的,喜悅是平凡的,聖人必須很嚴肅、非常嚴肅,他必須拉長著臉。他無法跳舞,因為跳舞或許會使他分心。他不能夠去牽任何人的手,因為這樣做他或許會墜入情網而變得執著。他不能夠去看漂亮的女人或男人.因為誰知道,或許在潛意識深層的某個地方藏有一個欲望或色欲。他無法放鬆,因為如果你放鬆下來,你壓抑的欲望就會開始浮現,他必須繼續壓抑它們!一個聖人從來沒有假日,他不可能有,因為假日意味著他必須讓一切他所控制的事發生。聖人無法放鬆,而如果你無法放鬆,你怎麼能夠享受?你怎麼能夠慶祝?你怎麼能夠感激?

罪人的失敗是因為罪惡感,而聖人的失敗是因為自我,虔誠的自我,兩者都是失敗者,兩者都是同一個遊戲的一部分,都是同一個遊戲的參與者,而那個遊戲是由目標所創造出來的。給人類一個目標,人類就會停留在痛苦之中,目標是製造痛苦的。

想要達成的頭腦,經常想要達成的頭腦,就是所有疾病的根源。

佛陀說:沒有什麼地方要去,放鬆。你打從一開始就不可能錯過,放鬆。你怎麼會錯過呢?沒有目標!錯誤的事從來沒有被做過,對的也是,對的事從來沒有被做過。沒有什麼事是對的,也沒有什麼事是錯的,事實上是沒有「做者」,你怎麼能夠做錯或做對?沒有「做者」,你怎麼可能是一個罪人或一個聖人?在內在深處,你只是一支中空的竹子,存在流經你,沒有其他的動機,只是純粹的喜悅,只是高高興興地流動。

存在流動,因為它在流動當中很喜悅,沒有實用的目標。

那就是為什麼我說宗教只能夠說詩的語言,它不能夠說數學的語言,它不能夠說邏輯的語言,它只能夠說愛的語言。邏輯總是目標指向的,數學總是目標指向的。注意看玫瑰花和草葉和河流和山川,跟大自然生活在一起。慢慢、慢慢地,你就會瞭解,沒有什麼東西要到任何地方去。每一樣東西都在動,但是沒有任何特別的方向要到一個特別的目標。

活動就是喜悅。

那就是西方偉大的神秘詩人威廉·佈雷克(WilliamBlake)所說的「能量就是喜悅。」

如果沒有路線可以迷失你自己,沒有路線可以去犯罪,沒有辦法可以變成一個聖人,也沒有辦法去覺得罪惡感,那麼所謂的宗教就消失了,教會變得沒有意義,教條和儀式就喪失了所有的重要性。那麼生活就變成宗教,那麼超出生活以外就沒有其他的宗教,除了生活以外就沒有其他的宗教,那麼生活就變成了唯一的經典,變成了存在的全部。

透過生活來知道,透過生活來感覺,透過生活來存在。

佛陀的宗教是一種沒有宗教的宗教,「禪」是它的最高峰,彈是它的芬芳。在佛陀裏面是種子的東西在禪裏面變成一種芬芳。禪是佛陀的心裏最純的本質。喬達摩悉達多這個人所瞭解到的、所看到的被禪表達得最美,它是非常少發生的。

摘自《一休禪詩》第三章 謊言和無稽之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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