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主養的的老貓,偶而會來我房間巡視一下 |
在經過「這樣那樣的處理」之後,大約半小時她就開始打呼、睡著了!開始喃喃自語,一會兒叫爸、一會兒叫媽、叫奶奶⋯。其他狀況難以盡述,就不說了!
20180408 北京行 Day4
隔天,另一位,除了和第一天一樣也用到臉盆之外,翻到正面按到胸口、手臂、肩膀等部位都出現異常反應,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,喃喃自語說希望父母快走、快點離開她。
通過事前的詢問,知道這一年來她走遍「全國」各中心尋求幫助(難怪按到小腿的時候果然特別緊)。對了,她居然還上過「神祕玫瑰」!而且是在烏克蘭上的!「妳怎麼會跑去烏克蘭?」我問,「上得如何?哭得出來嗎?」她說不好哭,很多人都哭不太出來,倒是第三階段的寧靜對她幫助很大。
最後的頭薦骨並沒有讓她安定下來,勉強躺了十來分鐘就走出來傻傻地看著我,我想說她明天還有一場要按,今天就只能先這樣吧!如果是在社區,就可以再去「跳跳抗打里泥活動活動」。
經過一陣閒聊討論,她同意靜坐試試,「老師,您會陪我嗎?」她問,我說:「我陪妳坐十分鐘,然後你自己待在這裡靜一靜」,她說「好!」。
迅速調整好光線、座位、靜坐曲目、音量、還有音箱的位置,再拿一條毛毯幫她蓋上。透過以上各種組合,把原本喝茶的空間轉換成靜坐的空間,我又說幾句引導詞協助她觀照自己。兩人就在各自己的角落裡開始靜坐了。
大約過了十幾二十分鐘吧!我睜眼一看,天啊!原本坐得好好的姿勢已經垮了,她的腦袋朝後仰,正張口朝天呼氣呢。我想說也好,至少放鬆下來了,此時她也醒來,用累累的聲音說道:「老師,我想睡覺了,我好睏喔!」那太好了,趕緊把椅子攤平調整到可以睡的樣子,再拿顆枕頭來放在頭下面,很好,她終於睡了!
輕輕地關上門,我到樓下吃飯⋯
快吃完時,她緩緩地走了下來。同桌還有兩人 (這是傳統的大圓桌),其中一位是「不願就範」的女人,對!她還在滯留中,思索著「過去、未來、自己」。
她找了個位置坐下來,很明顯地,她的眼神已經完全不同了,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,頭髮也梳理了一番,一付有好事發生,怡然自得的樣子。
此時會覺得有其他觀眾在也是蠻好的,若一直都只有一個治療師在「看」,角色也太單薄了些。
眾人好奇她的轉變,紛紛問「怎麼了!怎麼了?」她笑而不答。眾人的好奇更加按奈不住,於是我說:「對我而言,一個個案的完成,嚴格來說,如果接受者能夠說出來、寫出來、分享出來給其他人、給這個世界,那會是最完整而美好的。」
窗外景色,天氣真好 |
這幾年她都在「跟死人連結」,雖然前幾天參加了家族排列,也試圖跟父親和解,但終究還是在跟死去的親人糾纏不清,她不想再這麼做了。剛才的休息獨處,讓她清楚看見這個模式,她決定今後不再「跟死人連結」了,而是要「跟活人連結」,好好過每一天。
隔天,她又做了一次個案,課題已經不再是「爸媽你們快走」,不再喃喃自語了,而是「老公我好愛你」之類的。其實她沒有老公、沒有男友,暫時就是我了。
同樣的,做完還是清醒的、些微躁動的,我又再一次陪她在喝茶區靜坐,過不久她就又開始累了、想睡了、躺下來休息了。
很多道理頭腦都懂,建議也聽得夠多,但若要真實看見,從裡到外,從頭到心,徹底的明白、放下,並不是那麼容易。也許她的這個瞥見並不是一勞永逸、永不退轉,但卻已經是她最深、最真切的覺悟。在單獨中,從自己內在升起的看見和決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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