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生命中唯一能確定的事就是死亡。沒有其他的事有這麼絕對的確定性。但是我們就是會無意識地繼續避開這個問題,避開這個關於死亡的問題。我們不斷地讓自己忙著做其他的事。有時候我們之所以會去談論一些偉大的事,上帝、天堂和地獄,不過就是為了避開真正的問題...。 」~OSHO第七天
今天早餐有芝麻包,吃了兩個半,幾乎是最後離開餐廳。很冷,特想吃。
9:00大霧,超大霧。200公尺之外就完全看不見,只能看到一片白霧。
早上佛堂靜坐其實肚子都還在消化。有六個階段:
一、消化、昏沉、雜念段
二、有雜念,但可思考、可整理
三、有思考,也有在觀呼吸、觀丹田
四、觀呼吸,也有掃描部分區域。進一步放鬆頭腦、眼睛。
五、觀呼吸,有放鬆有用到內觀法,有來回操作。
六、觀息法,內觀法,來回。無為、放著、等待、不起思想。
以上牽涉到「耐心」,準備了多少心來面對這些。就像要完成某件事一樣,準備了有限的、剛好的心力要完成。如果超過了、透支了,就會讓人沒耐心。
下午,剛吃完飯,即使經過兩小時,都還不是適合靜坐的。等到晚上比較清靜了?沒干擾了?可以好好坐了?NO,晚上就沒體力了、累了、該睡了。那,留到清晨坐嗎?是的,清晨很好,但身體尚未完全甦醒,電流不強。所以,什麼時間最好呢?依昨日經驗是「傍晚」,在一整個下午的靜默之後,午飯也早已消化完畢,晚餐也不用吃,犧牲個人洗澡的時間可以用來靜坐一小時。
午餐很豐盛,就好像犯人在行刑之前面對著大餐,叫人吃也不是,不吃也不是。有了早餐吃飽的支持,我吃的不多,第一個離席。
下午連續坐了2.5小時,1:30~3:30。
可以看出軍心開始渙散了。
最後這一小時有點多坐了,只是等待著,並沒有「精進」的感覺。有這經驗也很好,了解到不是坐越久就會越好,「精進」也是需要休息的,也不是一直嚷著向內就能向內。
睡到5:15,真好睡。呼~
天氣變得好冷,身體會自動想睡,想躲起來。
晚上六點的第一堂課,身體很放鬆,坐姿很穩,頭腦很鬆,但心思已在台北、明天、以後、未來...。回程的時候到了,能不思考明天而活嗎?
對於白骨觀的概念一直很感冒,難道在吃一顆蘋果之前,還要先想像它長蟲潰爛的樣子嗎?
現代人常說的「計畫趕不上變化」,其實就是在體會「無常」啊。
想起奧修十誡的這兩戒真是讚:
想起奧修十誡的這兩戒真是讚:
◎不要遵守戒律,除非它是一個來自內在的戒律。◎不要游泳,只要漂浮。
佛陀時代並沒有以下的科技:
按一個鍵,燈亮
按一個鍵,音樂響起
按一個鍵,按摩床自動升降
按一個鍵,芳香四溢
按一個鍵,冷氣暖氣
只能在大樹下靜坐,觀身、觀心、觀苦。
現代人可以舒服地躺在按摩床上觀,但也是被生活、慾望操練過度,累得只能躺著觀,觀自己的心情、情緒、身體的舒服與痛苦、頭腦的雜念不斷...。
第八天 解除禁語
寒流來襲。真的很冷,連保溫瓶裡的水都變冷了。睡到五點半還是睡不太夠,太冷了。
慈悲觀,「願眾生找到這一條道路」,似乎只有「這一條」才是對的,最好的。這也正是葛印卡的意思。而奧修是多元多條的,成道者也不是只有佛陀一人。怎麼辦呢?對於專修一法的人,例如我,也會覺得身體工作「這一條」道路,真的是非常棒、非常好的方法。這是非主觀不可吧。「願眾生解脫...」是很好,但為什麼不說「願我解脫」呢?這才更貼近真實吧。怎麼走到這裡突然又轉成大乘了呢?
解除禁語之後我便停止了筆記,因為開始與人交談之後,要因應許多外在的變化與調整。這次的內觀與往常不同的是,我主動找了好幾位長期修內觀的師兄進行深度訪談,在最後一天的最後一刻,我又邀了最後一位訪談,問了幾個問題,雖然已經沒有時間了,所有人都走了,都回去了,我們還是留下來多談了一個多小時。
他說他十多年來修過很多,細數許多新時代的課程他都有深入過(奧修的還沒)。最後他自己上網找到了內觀,才知道原來內觀是這麼的「硬」,第一次上得很痛苦。我問他:「為什麼你可以接受『一門深入』呢?每一種法都有它的重要性不是嗎?」
他說:「是的,你說的對,但是到了我這把年記(47),看到『墓碑已經在前面等我』的時候(說到這裡看了我一眼,他自己笑出來了),...我不想再三心二意了,已經沒有時間可以讓我再到處這裡試一試,那裡逛一逛了...。」
解除禁語之後,和人有許多的接觸、談話、心思的流轉,變化、節奏之快,根本來不及紀錄,也不會想記,就留在心中吧。總之,在回程的車上,心情十二萬分之好,一切盡在不言中...。
「神並非是宗教探索的中心,死亡才是。沒有死亡,根本就不會有宗教。是死亡讓人追尋、探求,想要超越世間,超越死亡...。
死亡包圍著我們,就如同海洋環繞小島般。小島可能隨時被淹沒。下個片刻或許永遠不會來臨,明天可能永遠不會來到。動物沒有宗教,是因為他們覺察不到死亡。他們看不到自己的死亡,這是一種量子式的跳躍。動物沒有這麼警覺、覺知,可以獲致這樣的結論。」
~摘自《法句經》第三章 超越死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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