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:「今天我覺得我非常滿足,又出來了,但是還需要、還需要....。今天我實在是躺不住了,我說怎麼這麼漫長,聽到旁邊有輕輕鼾聲的時候,好羨慕啊(眾笑),我沒有,真的就是躺不住了,出來了,出來了...。沒想到柔柔弱若的我這夥伴,按得如此有穿透力,是的,她的身體和意識都在這了,有這種感覺,因為前半截睡著了,她正好按我左腿,那時候我覺得:『行了!很棒!真的很棒!』」
波:「所以我終於知道什麼叫身體工作了(眾笑),你必須用『整個身體』在工作(眾笑)。我在幫之前的夥伴做是不敢太用力的,今天在做他的時候,我必須把整個身體投入進去,那個心還要在裡面,感覺很熱,好像在運動一樣,可是也不會覺得就是特別費力的感覺,基本上就是在調整你的姿式、你的呼吸。我自已的感覺在按的時候,好像有一個感覺就是:『哇!每一個人的身體都這麼美妙!』就是很不一樣,獨一無二的,而且那個生命、那個存在,就是非常的美,就是非常美妙的那種感覺,就是很棒!就是用你的生命在尊重彼此、尊重生命、尊重對方。我在被按的時候,後背會有很多疼痛感覺,在經歷一些情緒、或者是負面的東西,好像在經歷一個夢境,但是那個夢境和平常的夢不太一樣,到最後感覺經驗那種人性懷疑的部分,覺得不想再被別人再碰了,就想一個人待著,感覺在釋放,這是很好的過程。最後完成覺得身體:『哇!很舒服的感覺!』很輕鬆,還挺漫長那個過程,裡面有很多內在轉化的過程。很感謝我的夥伴,按得很好。」
吳:「我被做頭薦骨的時候,一開始的時候我還有覺知,當我在昏沉的時候,我發現我非常非常委曲,就是像小孩一樣抽噎,突然有一種特別特別委屈的那種感覺。因為我十二歲以前是在天堂裡,那麼我十二歲以後是在地獄裡,因為我父母親所有的愛都集於我一身,但是十二歲的時候我父親去世了,我媽媽承受不了這個打擊,跑到山上找我舅舅去了。我一下就變成孤兒了,好像沒有人管,沒有人管什麼都不會了的那種無助,就在那個時候我去念了體育,一直到二十多歲。這一段對我母親有一些埋怨在,就覺得特別委屈,她一走就走了八年,八年一點音訊也沒有,原來我有這麼深的委屈。」
鄧:「我覺得不管是做或被做我都覺得很享受。我在幫她做頭薦骨的時候,感覺就是共振吧?她也有感覺到。在被做的時候,我覺得她很溫柔,力道很夠,她可以讓人家很放鬆,所以我就很放鬆了。」
平:「嗯,我在幫她做的時候,做到頭部的時候,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有那種能量的感覺...。」
蓉:「嗯,今天她幫我做的時候,給我的感覺就是母親呵護小孩的那種感覺,就是非常被呵護的感覺,很溫柔,真的是很舒服。然後頭薦骨的部分也非常享受,可能做的時間比較長一點,感覺更加深入,非常有感覺。自己幫她做的時候,發現做的時候忘記了一些動作,真的是這樣,我就發現,唉!有些動作其實我是用頭腦去記它的,遺忘是很正常的事情,有些動作是很自然很順暢,因為我是用身體記的,所以身體會很自然直接的發生。然後還有一個是:『細節決定品質』,就很多細節沒有注意到,做的時候確實會忽略一些東西,我的夥伴就一直幫我提醒,還有老師不斷過來指導我。特別是後來的時候我發現,靜心的狀態非常的重要,就在你做之前如果你的心情是緊張的,做的時候更加容易忘記動作,更加容易做錯,特別是老師說:『還有五分鐘...,還有十分鐘...(眾笑)』。很慶幸最後還是把動作給做完了,非常非常感謝我的夥伴對我的大力支持,謝謝!」
石:「換一個人首先感到的居然是緊張哩,開始幾分鐘真的是蠻緊張的:『做什麼呢?』後來想起來,喔!摸摸頭、摸摸背!好像能開始了,身體的記憶比頭腦的記憶好像好使一點!就是這個體型的差異讓我確實有一點...(眾笑),我使了多大力氣還覺得沒使到位,還是使不到力,我當時就在想:『唉啊!我萬一要真生一個閨女可怎麼帶啊!』然後給她做的時候,上午還說做錯一點沒關係,但是真正做到個案的時候發現:『喔!錯一點實際上對整個東西還是有影響的』,有的時候不做也可以,我現在可以理解到。但是如果做,還是要把那個動作做到位,做到那個『慢』,不要加快,我覺得這個還是蠻重要的。她給我做的時候我也覺得有不一樣的地方,她會比較小心小心翼翼的,後來我就睡著了,可舒服了,非常好!等到最後做脖子的時候,哇!那個手啊,乾淨俐落,那個有力量,我以為老師來了。剛剛我有問她,是她親自做的,超棒超棒!」
雯:「換一個人真的那個熟悉的感覺是不一樣的,比如說肌膚的觸感啊!溫度啊!那個記憶完全不一樣,我覺得是很棒的一個體驗這樣子。我覺得我的夥伴真的對我很好,因為她跟我說她要做關節釋放,當所有人都趴上去,咦!怎麼每個人都是脫衣服(眾笑),然後全程每個人都是做再平衡,只有我做關節釋放,所以我沒有人可以看,我就只好做一做,拿圖來看這樣子。我就是憑身體的記憶,對!我覺得之前的犯錯還有現在的犯錯對我都是好的,因為只要有犯錯,老師有來調整過後,那個身體就會記住了,就不再是頭腦記住,那個覺知或靜心的品質就會有差,就會注意到我這樣抓,她的呼吸會怎麼樣...。我很有感覺的是,當我在做頭薦骨的時候,我摸到我夥伴的脈搏,我覺得我的手和她的頭感覺是一體的,我覺得這很棒的體驗。老師教得很好,非常好、非常好、非常好⋯(眾笑)。」
瑤:「我的夥伴她也做得很好...。我習慣這樣,或者說我喜歡這樣,比如說:工作是一個樣子,玩的時候又是一個樣子,做學生又是一個樣子,在每個角色中去沉浸在裡面。下午開始的時候,在按的過程中,我也是邊看邊做,慢慢的做,一邊用身體的記憶,還有老師講過的那一點點的細節,嘗試完整的個案。後來最後很急促,還有五分鐘,很急促,老師一說腦筋一片空白,想說做到哪兒算到哪兒,能夠給她多做一點就做一點唄,她配合的也很好,反正我一問她都說好,可以嗎?可以,我就很安心。後來老師讓我問,我就做一個動作就問一下,可以嗎?可以,可以嗎?可以(笑),全都是可以,這個時候就感覺更放鬆了,反而做得比較流暢,謝謝老師。而且最後頭薦骨的時候,聽著音樂,不一會兒我就融進去了,那種感覺就是什麼都不想了,謝謝老師!老師很棒!」
銳:「在老師說重新分組的時候,我自己心裡面的意念覺得:『ㄟ,會不會是她?(眾笑)』,我們溝通得很好,她開始做的時候,力道和位置都不是重點,就是她那個很安靜穩定的感受,自然的我身上就有能量的流動,做到後背的時候我就進入很深的一個感受裡面,就是很放鬆,進入很身的覺知裡,都是很美好的,好像又去了合一大殿,看到了很多很多很美妙的東西。因為她相對很慢很從容,所以當老師說:還剩五分鐘的時候(笑),一下就感受她有一點點...,那時候我就醒了。後來做頭薦骨的時候,我其實沒睡著,又看到很多東西,這次跟前面不一樣,這次是線條感,反正就是在飄,那時候聽覺非常敏銳,非常非常敏銳,在她做腿的時候,突然從海底輪開始往上開始振,它是一個能量的流動,後來就翻過來,因為我對頌缽音樂很敏感,我又感覺到那個震動能量往上走,然後有咳了一下。在過程中有被聲音打擾,那是一個驚嚇,那聲音對別人沒事兒,對我就不行...。起來之後就有一種情緒出來,不知道是什麼,就隨著它存在。我在幫她做的時候,一下子就感覺到能量的連接,我瞬間感覺身上能量的循環交換,那是一個很好的氛圍,真的是一種愛的感覺,是一種呵護的感覺...,我想要付出更多,做兩遍三遍,在按小腿的時候她疼,她忍不住哽咽了,我一下就感受她的委屈了,我就能夠感同身受,立刻我就覺得特別心疼。最有意思的是我感受她的小腿肚在跳動,她想留下來待一下,那個堵塞其實是渴望按壓碰觸的。我一直知道我有很多的委屈,因為委屈可能就對別人的委屈反射,這個情緒的勾動,我開始湧出那種對他人的呵護關愛、心疼的感受,然後帶到我身體的覺受、動作、觸碰...,她也感受得到,這是我特別大的感受。給她做頭薦骨的時候,等我放鬆下來的時候,我可以感受她腦波的震動,她的身體部自覺的一些扭動,裡頭那個手在震,手在震自動在跳動,控制不住,一控制就緊張了,那時候共振的東西非常多,很協調,非常沉,這是我的感受,謝謝我的搭擋(笑)。」
瑞:「我今天做的時候,其實教材沒有什麼看,我發現那個流程是在身體裡面,後來做的時候,我是做得比較慢,中間很多時候都是停下來站在那兒,就很自然的回到自己,站在那裏,我每次做的時候都比較欣賞被個案的呼吸,我覺得在那裏看就好享受那個狀態,感受最身的是按壓背部呼吸的感覺,自己還挺享受那個過程...,沒有辦法為了趕進度縮短那個時間。今天給她做頭薦骨會覺得有點像捧著小嬰兒頭的感覺,好像自己可以空掉,比之前要靜很多。在被個案的時候,最開始的時候我能感覺出她比較容易緊張,我想說讓她比較寬心所以都說OK,還是能夠感覺她手部知往哪兒下(笑),她也有一直問我可不可,我說可以。那也讓我看到我平時的模式,我有的時候太照顧別人的狀態,不太能夠真實講出自己的感受,它是非常微妙的一個平衡,在觸碰過程中是非常快的那種疼痛是沒有辦法忍受的,可是有時候也是有一個限度,有時候又是太強求自己,一開始那個疼會先忍一下,可是身體到一個點會自然反應,我就突然想到,是不是在關係裡一定要到那個爆破點再反應?還是說過程中就有一個很好的互動?其實我很感動的一點就是,在小腿最後的那一下,啊!變了一個人,完全變了一個人的狀態。我是在那個裡面去感受那個疼痛慢慢的去震開,也讓我看到說我們頭腦所認為的痛也好,或什麼也好,你想把它推開,我會感覺疼痛在身體裡的震盪也挺美妙的。後來翻過來的時候,會發現一個人是不是緊張很容易會傳遞得到(笑),後來就慢慢的沉靜下來,我就進入一個非常非常深的狀態,但是在那個過程中,其實我自己都可以聽到我的喘氣、變粗,但是也沒有完全睡去,那時候我就問了我自己一句話:『為什麼一定要把身體弄得那麼累?』因為這段時間就是非常的累,頭腦很難寧靜下來,在頭薦骨的時候就知道頭腦在裡面拉扯,像機器轉太久沒辦法那麼容易停下來,發現真的,身體好久沒有好好休息了。我們用頭腦想,會覺得對方會不會不高興還是怎麼樣,結果它卻朝著更好的方向走,就發現有時候表達自己真實的感受是非常重要的...,那個臣服是什麼?有的時候那個臣服變成是委屈自己或勉強自己,它一定會有累積跟爆發,那臣服肯定也沒有辦法辦到,並不是在那裡忍,我們就是忍了太多太久才累積了那麼多,直到有一天就不堪重負(笑),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了,會發現很多本能的東西都被我們忘記了,真實的表達,很多東西就不一樣了。」
瑤:「我覺得做的人也是一種修行,這是我最大的感受,包括身體啊、氣啊、感覺啊、整個身體的狀態,為什麼我給她做得比較慢?我一做完就感受感受身體四肢啊、感覺關節的感受,調整一下身體的位置,換個姿式、調整舒適度、感覺那個一體感,很快很快就過了三小時,一點兒都不累,再調整呼吸位置,好比在按腰的時候,把身體壓下去,身體一點兒都不用力,完全就是肩的力量,就很好玩。這個時候就是覺察每個關節、肌肉、站位、腳下的力量,腳趾頭沒用力,什麼感覺?膝蓋又沒用力,又是什麼感覺?突然就想起老師說的某一句話,我再試試他說過的那樣是怎樣?很快的時間就過了。在這個過程中,身體也得到鍛鍊,心也得到修行,而且也是一個驗證、證悟的過程,證明,就是『證』!他說的是他的,我要變成我自己的感受,一次一次的最後達到一個狀態,所以我覺得很好玩,我覺得這是真正的共修,包括躺在這床上面,在這上面我做什麼呢?我在感覺她的手、力道、感覺她的用心,還有急啊!慢啊!是她的呢?還是我的呢?感覺一大堆東西呢!(笑)在做的當下,享受生命的過程,就沒有什麼其他的,所以我覺得時間天天都過得很快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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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觀照有三個步驟。佛陀是一個非常科學的思想家,他從身體開始,因為那是最容易觀照的地方,很容易觀照我的手在移動,很容易觀照我在舉手,我能夠觀照我自己走在路上。當我在走路的時候,我能夠觀照每一個腳步。當我在吃東西的時候,我能夠觀照。所以味帕沙那的第一個步驟就是:觀照身體的行動,那是最容易的步驟,任何科學方法總是從最容易的開始 ...。」 ~OSH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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